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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从抗战史中学到什么

日期:2015-05-22 14:30 来源:人民日报 作者:陈晓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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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芷江“血”字形抗战胜利“受降纪念坊”。资料图片

  黄埔军校第18期学生、黄埔同学会会长林上元走进位于衡山的“南岳忠烈祠”,先向抗日英烈鞠躬致敬。

  本报记者 陈晓星摄

  现为“衡阳保卫战纪念馆”的百年老屋“陆家新屋”外墙,激战的弹痕犹在。

  本报记者 陈晓星摄

 

  长沙会战、常德会战、衡阳保卫战、湘西会战……阳光下茂林修竹、木芙蓉花开的湖南,70年前却是血雨腥风的中国抗日主战场。5月11日,来自两岸及港澳和海外黄埔师生后辈、黄埔组织代表、军事专家学者150余人聚会长沙,参加第九届“黄埔论坛”,共同回忆那场可歌可泣的家国保卫战,表达了对黄埔精神、抗战精神和当下海峡两岸中国人共同命运的思考。

  国共名将 多出黄埔

  黄埔军校第18期学生、黄埔军校同学会会长林上元在论坛上介绍,有资料显示,在抗战时期的国民革命军中,有200多名黄埔师生担任师长以上职务,指挥着全国2/3的精锐之师。共产党、国民党的抗日将领,许多均出自黄埔军校,如左权、刘志丹、赵尚志、谢晋元、罗芳珪、戴安澜等。抗日战争中牺牲的黄埔军校及各分校毕业生共有两万多人。黄埔师生用自己的行动践行孙中山先生的教诲,以“奋斗、牺牲”的英雄气概,为“爱国、革命”的黄埔精神注入了坚实的内涵。抗日战争向世界展示了中华民族天下兴亡、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,视死如归、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,不畏强暴、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,百折不挠、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。这是抗战留给中华后辈最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
  黄埔军校一期生陈赓之子陈知庶少将在论坛上说,黄埔军校是国共两党早期军事人才的摇篮。在共和国授予的10大元帅中,5人出自黄埔;10位大将中,3位出自黄埔。他父亲陈赓就是其中的一位。虽然他与不少同学在战场上分属不同阵营,但始终没有湮没同学之谊。特别是在抗日战争期间,两方同学分别在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展开了有效的合作,共同谱写了胜利的篇章。

  陈中柱将军既入祀台北忠烈祠、又被大陆列入第一批着名抗日英烈名录,其女儿陈璞给人们讲述了一段悲壮传奇。她说,她父亲是黄埔军校六期毕业。1937年抗战爆发,淞沪失守,南京沦陷,许多政府官员都迁往后方,她父亲也有任务去重庆,但他表示,在此军情紧急民族存亡之际,身为黄埔生,绝不后退。他在津浦铁路沿线号召职工和青年学生拿起武器,所发展和训练的武装力量达到3000余人。1938年3月他率部参加台儿庄会战,三出三入台儿庄,虽伤亡惨重,但赢得了胜利。其后,他在苏、皖抗敌,在泰州城外一次身先士卒的阻敌冲锋中身中六弹,倒在河堤上殉国,年仅35岁。“残忍的日军将我父亲的头颅割下带走。我母亲不忍父亲的无头之身下葬,怀着身孕,带着6岁的我直闯泰州城内日本指挥官南部襄吉司令部索要夫头,其勇气令南部襄吉震惊。他下令在场的日本士兵向捧回我父亲人头的母亲敬礼。”

  参加常德保卫战的93岁黄埔老战士吴淞向记者回忆道:“我亲眼看见团长被机枪扫射阵亡,连长冲向敌军阵地后一片火光,当时我是后勤兵,有人扔给我一只缴获的三八大盖,我端起来就开枪战斗。”吴淞接受记者采访时一袭僧衣,他当时所在的师几乎全员阵亡。幸存的他在当年的激战地乾明寺出家,为阵亡的战友守灵至今。

  南岳传奇 喋血孤城

  现在,台湾军方设于地下堡垒的“战时最高指挥中心”仍名为“衡山指挥所”,延用抗战时期南岳衡山的指挥中枢地位。1938年,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迁驻南岳,直至1944年,蒋介石在此召开了四次南岳军事会议。

  衡山见证了国共的第二次军事合作。在蒋介石夫妇当时居住的磨镜台何键别墅内,现在陈列着南岳军事会议和“军事委员会军训部训练班”简称“南岳游干班”的史迹。南岳第一次军事会议的出席名单,既有国民党高级将领和湘、赣、粤、桂的省主席,也有中共代表周恩来,叶剑英、李涛。在这次会议上,蒋介石提出“二期抗战”的方针,接受朱德的建议,决定在衡山举办游击干部训练班,请中共派有经验的干部任教,蒋介石兼任“班主任”。他们中无论教官还是学员,大多离开训练班后直接投身战场,不少人为国捐躯。

  就在衡山脚下的衡阳城,1944年进行了一场持续47天、闪耀世界反法西斯史册的衡阳保卫战。据衡阳人萧培先生所着《衡阳保卫战》记录,日军一改以一个师团攻击4个军的战略部署,以3.5万精锐部队向守城的第10军1.6万人发起第一轮攻击,扬言“三天攻下衡阳城”。结果,中国将士守城47天,最后以仅存的1200员战力抵挡百倍于己的11万日军。这不是抗战“神剧”里的“辉煌”,而是援军不至、弹尽粮绝、瘟疫横行的情况下,成堆被汽油弹烧焦的骨骸、成片被毒气弹毒杀的士兵筑成的血肉防线。伤兵们不断重返前哨,高喊着“负伤不到三,枉吃钱粮是汉奸”!

  纪念馆里有毛泽东的手迹:“守衡阳的战士们是英勇的”。然而,1948年的南京,守衡阳的“五虎将”之一第3师师长周庆祥因“私通共军”被枪决;1951年的台北,取得三次长沙大捷的李玉堂将军因“通共”被枪决,他的妻子与他一起遇难……这不仅是个人的悲剧,也是民族的伤口,指责与敌视抹不去血痕,唯有从历史中学到教训,得到成长,才是海峡两岸苍生之幸!

  芷江受降 标志胜利

  在“黄埔论坛”上,林上元特别强调,在日本侵略者铁蹄下,台湾人民没有屈服,一些台湾同胞冲破阻力回到大陆参加抗日,更多志士为“驱逐日寇,收复台湾”在岛内参加武装起义和抗日运动,有65万人壮烈牺牲。

  但遗憾的是时至今日,台湾中国统一联盟主席戚嘉林说,台湾有些媒体在报道抗战“中国远征军”时,居然回避掉“中国”两字,改为“缅甸远征军”。他说,我是研究历史的,在日本的战争文献中,无论是记录南京保卫战还是平型关战役,他们的用词都是“中国军”。今天我们纪念抗战胜利,要站在历史和民族的高度,寻找和传承抗日战争中的中国记忆。我们要从历史中学习,回到本源来看待今天的问题。当下,要承认“九二共识”,致力于两岸的统一。两岸应早日进行政治对话,建立军事互信,实现两岸共同的“中国梦”。

  “黄埔论坛”的出席者翻山穿岭、穿越条条隧道来到群山深处的芷江时,所有人都为之一振。因为“八年烽火起卢沟,一纸降书出芷江”,作为抗战胜利后中国战区的首个受降地和各战区受降仪式的统筹地,作为中美空军联队的大本营,芷江有太多的故事仍在传扬。在芷江抗战胜利纪念馆,一幅照片记录着日本洽降代表乘着挂白旗的吉普车而至,但车却是“无人驾驶”,讲解员解释,那是记者拍照的一刹那,我方驾驶员不肯与日本人一同入镜,将头埋在了方向盘上。不少台湾来宾在史料中看到了自己的部队番号,或者长辈和长官的照片,惊喜地合照留念。

  陈知庶少将表达了他对战争与和平和当代军人职责的思考。他说,作为军人,我们渴望鏖战疆场的辉煌,但更懂得珍爱和平和友善,因为战争的终极价值是换取人类和平和百姓的安康。现在,共同扞卫东海、南海主权与领土领海完整等历史重任摆在我们面前,两岸一家亲,共赴家国兴,当年,我们的前辈是本着尽忠于天地,尽职于苍生的精神走向黄埔;亦是本着救民于水火,解民于倒悬的精神走出黄埔的,他们不惜马革裹尸,共赴国难。正如理学家张载所说: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。我们的父辈做到了,我们今天以此共勉。

  建于1946年的芷江受降纪念坊,没有花团锦簇的单纯喜庆,却是一个高耸的白色“血”字造型,蓝天之下,触目惊心。过往,我们的痛苦与幸福都曾跌落血泊,未来,我们如何避免再一次血肉模糊,这是两岸中国人的命题,也是世界的命题,我们从浴火重生的抗战历史中可以找到答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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